慕相留

来个金主叭,孩子揭不开锅了

云海谣(25)(原剧9+10集)※

丹阳侯与泰玥皇锦用计抓住西江横棹,证实了西江横棹是无常元帅,至少是扮演无常元帅的众多人中的一个,而西江横棹对自己的罪行也供认不讳,唯一的要求则是与天之道一战。

本是刀剑相争,却引来四宗众人。天之道不必多说,西江横棹当年能成为天元抡魁的参与者就已经证明了天赋和实力。

只是一个人再努力也会有达不到的高度。起点不同,上升的空间不同,拥有的资本也不同。结局,毋庸置疑。

“父亲!”戚寒雨从崖上跃下跑到西江横棹身边。

“师兄!”千金少一惊也紧随其后。

围观的泰玥皇锦、丹阳侯、归海寂涯等人也是一惊,苍苍直接吓呆了,士心别过脸去,霁云低下头。

“是么,死了便死了吧。”

逍遥游得到西江横棹的死讯后并没有多说什么,铁枫零却如鲠在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为了覆舟虚怀。”

“他是为了自己,自己走不出阴影,别人无论怎样努力都是徒劳而已。”

“你……”

“你不去祭奠一下他么,夜雨凋枫此时应该是最难过的人,看着父亲在自己面前自杀。”

“他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和他父亲的往事,我没有安慰他的资格。”

“泰玥皇锦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她一定会想搞垮剑宗和刀宗。至于星宗那边,颢天玄宿没什么目的是最不好对付的一个人,没有目的我们不能知道他的想法和,更无法针对行动,让青冥那边牵制丹阳侯架空颢天玄宿的权利我们才能方便行动。”

“这些我都知晓,西江横棹已亡,接下来霁寒霄不能再有闪失,纵使我们把目标放在学宗也需要其他三宗的力量。”

“这我明白,你可以考虑刀宗,”逍遥游看着铁枫零“故作深沉的事你很擅长,唬住笑残锋还是很简单。”

“你倒是会说。寄鲲鹏这几天在刀宗,又常常往剑宗跑,今天带着万雪夜去了学宗被泰玥皇锦骂了一通,独眼龙也被带了出来,你要小心这人,至今都没看出来是做什么的。”

“意料之中,泰玥皇锦可以说是最厌恶道域的外人的人,不过却总是碰上外人,从云棋水镜到独眼龙。”

“云棋水镜是碧松影遇上的人,该你落子了。”

逍遥游看着棋盘,白子没剩下几个气,摇摇头说:“我输了。”

铁枫零放下扇子把棋子收回去“只是独眼龙承泰玥皇锦的恩情,如果他帮泰玥皇锦,对我们的控制也是一大障碍。”

“只要他不是泰玥皇锦我们就可以清除,我们需要的是宗主的实力、能力和势力,其他人并不重要。”

“西江横棹也是如此么?”

“泰玥皇锦若是针对刀剑二宗,无论她是不是神君都必定会选择丹阳侯联手,而剑宗为保无情葬月最佳的联手对象是刀宗。如若出事,泰玥皇锦和丹阳侯都会毫不犹豫的杀掉无情葬月,风逍遥和千金少却未必,颢天玄宿管不住丹阳侯,剑宗应不会做其他考虑。”逍遥游没有回答铁枫零的问题“如果剑宗联合刀宗势必双方需要派出人马,而刀宗现在式微,只要剑宗人离开,我们就可以行动。”

“这倒是不错的选择,我和霁寒霄这就去安排,告辞。”

“你去做什么?”

逍遥游很少问这句话,铁枫零不由得脚下一顿,然后才回答:“去祭奠一下西江横棹。”

铁枫零走后逍遥游把棋盘收好,拿出不世并笑了起来,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信任,仅仅因为几句话就出现了裂痕,他人永远不是可信的那一方。

既然两位宗主都不同意,天元抡魁势必无法延迟。泰玥皇锦在房中踱步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刀宗那边拒绝对西江横棹的调查无疑对于揪出无常元帅背后的人是一份阻力,仅仅靠着西江横棹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威胁,更重要的是西江横棹所代表的势力。

逍遥游通过入道歧音来告诉她霁寒霄有问题,先不论逍遥游特意说这件事的目的,此时已经明确霁寒霄的儿子醉梦无花是天元抡魁的参与者,先前她已经为了排除夜雨凋枫而提议过延迟天元抡魁,此时如果再提出霁寒霄的问题无疑是展露学宗称霸之心,可如果不提出的话,他们背后的势力又会对学宗有威胁。

泰玥皇锦叹气,没想到当时想排除夜雨凋枫的行为居然让自己陷入被动,如此就只能盼着霁寒霄作些什么幺蛾子出来让剑宗也落入下风了。

不过这事不急,泰玥皇锦停下来喝了口水,士心的实力她有信心,虽然未必达到他的极限却也比四宗其他的废物弟子好上太多。苍苍虽然天资聪颖但是年龄尚小不成威胁,戚寒雨的年龄已经是可以参加天元抡魁的极限又是天才。霁云了解不多,不过霁寒霄实力尚可霁云应也不差,只是心性不比士心。如此想来真正的威胁还是只有戚寒雨,为了弥补年龄上面的差距,虽然戚寒雨一定因为西江横棹的死亡而受到影响,但是士心还需要更多的训练,至少需要在几日后的天元抡魁之前能够熟练使用大地之罚。

泰玥皇锦推开门走出去打算去看看士心的情况。

“士心人呢?”到地方却没看见人于是问入道歧音。

“他跟着檐前负笈出去了。”

“哪个方向?”

“这你只能问看守的弟子,我并不知情。”

泰玥皇锦出去问了他人。

这个方向是……遥山远水,或许是我想多了。泰玥皇锦摇摇头回去,她不认为这两个人会去祭奠碧松影,毕竟除了她没人真正相信碧松影真正无辜。或许连她都不相信,只是给自己想要这权利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入夜,逍遥游思考着今天见到檐前负笈和士心,士心的心态有些问题,如果这次输了恐怕会有不小的影响,只是这并非当务之急,所以逍遥游并没有点出,有些事还是要自己经历才能得到解脱。

忽然间,明昭晞的鱼都躁动了起来,逍遥游感觉到术法屏障内部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

得到法门进入的人不会触发术法,而硬闯的人若是实力不足一定会被拦下,这次出现的气息却很是陌生。

“峰峦尽处待云升,皓魄当空照广陵,毕竟沧桑谁可避,何如一粟寄鲲鹏。”脚步稳健,声音轻快,是个年轻人。

逍遥游看过去,年轻人相貌姣好,手持梅花折扇,身上珠玉琳琅看起来像是个富家子弟。虽然从诗号和行为已经知道是什么人,但逍遥游还是说了句“不请自入的生分面孔。”

“沧海一粟寄鲲鹏,初访此地,叨扰了。”寄鲲鹏微微俯身“看阁下郎朗神态,必是名列七雅的休琴忘谱吧!”

“在询问之前是否该说明你如何闯过术法屏障?”

“闯,没有啊,寄某只是简单走进来而已。”

“言辞闪烁,行事迂回,很不好的相识开端。”这个人真实身份未可知,但是已经给逍遥游带来了危机感,令人生出厌恶来。

“难道寄某又冒犯人了……哎,真抱歉,大概是寄某心心念念为阁下带来故人的消息,一时乱了方寸。”寄鲲鹏这话说得真诚。

“故人,谁?”

“同样消失二十余年的七雅,”答案简直呼之欲出“云棋水镜·黓龙君。”

“你说带来谁的消息!”

“云棋水镜·黓龙君。”

“再说一次!”

“黓龙君。”

“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与此人熟识应该对这种对话方式不陌生。”

“看来先生对黓龙君印象犹深。”

“相处时间几希,多数印象全赖前任宗主转述。”

“前任阴阳宗主也与现任宗主同样厌恶黓龙君吗?”

“你去过阴阳学宗,还提起黓龙君?”虽然知道这件事,不过想想泰玥皇锦猜到寄鲲鹏可能和墨家有关系的时候的表情,逍遥游又觉得没跟着一起去有些可惜。

“寄某只是说想见你,谁知贵宗主主动提起黓龙君,与寄某无关呐!倒是先生对寄某的来意好似不感兴趣。”

“亡者的话经过转述总是失真。”

“阁下确定黓龙君死了?”

逍遥游要落在琴弦上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寄鲲鹏,此时寄鲲鹏正背对着逍遥游微微回头却看不真切表情,他把手收回:“当初星宗遣人出道域追查天师云杖与黓龙君的踪迹就是我向泰玥皇锦提供情报所致,”若说后悔,当时在碧松影尸体前没能直接杀掉黓龙君而是给了他说话的机会是逍遥游少有的后悔的事之一“外界之人循黓龙君的线索进入道域不外乎是与此事相关,由方才言谈可判断你的情报十分充足,而想找上我最有可能的原因是欲确认情报源头。此刻你的推算,算是得到证实了。”

“诶呀,莫非这是逐客令?”

“不急,现在我倒想知晓此等判断何来,是与你所带来的消息有关?”

“先生有兴趣了?”

“我相信你也不想这么早离开。”

“这可是很悠久的历史,关于道域的创始源流。”

“哦?请入座吧。”“道域历史吾知之甚详,就不知龙虎天师如何勾起你的兴趣。”

“诶,先生不是说很熟悉道域历史,怎会说出这种话?”

“我说错了什么,还请指正。”

“寄某想谈的是在更早之前道域一词尚未问世的时代。寄某做过功课,得知道域四宗并非同时建立,是龙虎天师追寻道术流变而来到此地再创三宗统整成现今四宗并立的系统。”

“而原先在此发展的道术流派从此定名——阴阳学宗。阴阳起始,便是你带来的故事。”

两人从阴阳学宗建立时聊到更早的始帝时期,当时赵高、李斯两人各自为政明争暗斗,而阴阳学宗的创始人邹衍便是李斯的师弟。李斯、邹衍两人配合奠定了始帝一统的基础,然而之后邹衍却叛出师门和墨家合作制造诛魔之利!

寄鲲鹏打开扇子象征性地扇了两下说:“杞人忧天呐!虽然他是师弟,年岁却比李斯大,所谓长者为尊嘛,李斯未必会针对他,加上铸造神兵乃为大局不代表他有背离鬼谷一脉的想法,更说不定当初他来到此地开宗立派传下的不止阴阳诸术……”

“比如说墨家、鬼谷两脉之争的意念,这便是你想导出的结论,能合理解释我提供情报让道域追查黓龙君的动机,甚至更希望我亲口承认——休琴忘谱·逍遥游,正是出自鬼谷一脉!”逍遥游转身手在琴上一扫。

寄鲲鹏抬起扇子挡住气劲问:“先生是么?”

“你呢,代替黓龙君前来,或者代表墨家。”

“误会啊,寄某确实与黓龙君不熟。”

“或者你熟悉的是他的另一个身份,孤鸿寄语·默苍离。”

“这个名字在中苗两界可是大恶人啊。”

“就如同黓龙君之于道域,纵使之后查证始作俑者乃是琅函天,也无法磨灭他人对黓龙君的怨怼。”

“包括先生吗?”

“现在换我讲一个故事,关于不该出现的学宗七雅,墨家的杰作!”逍遥游起身走向岸边“那时除了书、诗、酒,加上前任宗主如画江山并称学宗四大高手,但随着黓龙君的出现当世七雅之称不胫而走,我也莫名被推上七雅之首。”

“先生认为是黓龙君作祟,但在寄某的情报中好似是琅函天的手笔。”

“在天师云杖回归道域之后我便将真相串联了,同样出身墨家的琅函天除了将外来者黓龙君推上风口浪尖,更是为了让黓龙君注意我。”

“是设局,也是暗示。琅函天忌惮你,怀疑你,想让黓龙君对付你,同时也想引起众人对黓龙君的猜忌,最终坐收渔利。”

“遗憾的是,黓龙君主动咬上这个饵食反借其势,琅函天被迫抛弃身份带走天师云杖。但黓龙君也没有将我从他们的内斗当中排除,同样预设立场判断我也是必须被拔出之人……历史,总是重蹈覆辙。”

“诶呀,”寄鲲鹏站起身“多谢先生,看来寄某的道域风土志会有很引人入胜的主题,就不知先生是否介意寄某记下?”

“都是明白人,记清楚也好。”

“先生可有兴趣关心一下不日便要举办的天元抡魁,身为七雅之首,也许还能给学宗什么建议。”

“在众多人眼中,休琴忘谱不过就是功体尽失的退隐者,去那种场合未免格格不入。”

“既然如此,那寄某告辞。先生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依山傍水又难以寻找,将来寄某若是有机会也要寻个类似的地方颐养天年啊!”

离开明昭晞后寄鲲鹏停下脚步:“过度的真诚,有时候是最奸巧的诈术,人啊……”

天元抡魁当日,四宗共同祭拜天师,象征着道域最高权力的天师云杖此时正在颢天玄宿手里。要说不想要,都是假话,只是拿着这东西需要足够的实力。

第一场是苍苍对阵霁云。苍苍天分虽高,年龄却太小,连随机应变的能力比不得霁云,输是意料之中的事。

丹阳侯在看到苍苍输的那一瞬便转身离开。

“我输了……师傅,对不住,苍苍输了。”身高勉强到成年人胸口的小娃娃的眼泪瞬间下来。

众人散去之后颢天玄宿也带着苍苍离开。

“输了便输了,只不过输了一场又不是人生,师兄你如此可是让众弟子心寒!”天雨如晴拦住丹阳侯。

丹阳侯衣冠整齐,做事一丝不苟容不得一点偏差,他自内战之后便是如此“他输掉的是整个星宗的未来!”

“星宗的未来寄托在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身上,师兄你不觉得自己可笑么!”天雨如晴拿出天市镜,大有如果丹阳侯执意处罚苍苍她会跟他拼命的架势。

“拿出天市镜你也比不过我,何必徒劳?”

“我拿出天市镜不是为了和师兄你打,是要告诉你——星宗三垣除非继任宗主,否则地位相同,你没有权利不经过我的同意私自处罚弟子。”

“哼,你掌内务,我掌律法,本互不干涉,你此时侵门踏户的来管我要做的事,是不是已经越权了!”

“你不经宗主同意要罚宗主的人,到底是谁越权!”

“师傅,如晴师叔,宗主回来了。”问心走近两人说。

“既然掌门师兄回来了,这事便告知他一声,让他来说说师兄你有没有权利处罚苍苍!”天雨如晴收回天市镜转身。

“为星宗利益,师兄定然不会偏颇。”

“丹阳师兄的意思是说,如果掌门师兄没有同意你的行为就是徇私舞弊了?现在谁是掌门,还是师兄你有了想要做掌门的想法!”

“啊,嗨,如晴师叔别误会,师尊也是为星宗着想,宗主不在时候也都是师尊撑持星宗,若是想要做掌门也早就行动了,师叔可别误会了师尊。”青冥跟在丹阳侯后面。

“你住口,前些日子你欺凌苍苍的事尚无定论,何时轮到你插嘴!”天雨如晴不喜青冥,几年前这人曾来问过她三垣的事,从那之后不知为何天雨如晴感觉青冥看她的眼神总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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